一年過得很快,很快又新的一年了。現在這個時代,人類平均的壽命大約七十五年,大概是三萬天。
一年又一年飛逝,我們越來越接近死亡。在瀕臨死亡時,別吃後悔藥——應該做的事情,還未做。
如果我們用心地修行,在瀕臨死亡時,是不會恐懼的,我們會覺得自豪,並且滿意、知足於自己充分發揮了生命的價值。
但是,他人的生命價值與我們不同,我們修行、行善,覺得生命是有價值的。而有些人迷失在世間,認為那是值得的。
比如,某些人到了傍晚會喝點小酒,當作是給自己生命的獎勵,那樣的生命禮物,對他而言也許是好的,但對於我們而言,可能就不好了,因為戒已經損失了。
如果我們不好好持戒,瀕臨死亡的時刻,就會找靠山,那時想憶念佛,也抵達不了佛,想憶念戒,作為自己的靠山,想了之後,心卻鬱鬱寡歡。
但是如果我們很好地持戒,當病危且瀕臨死亡之時,只要憶起自己的戒,就會感到滿足,可以去往善道。
或是想到——當我們身體健康的時候,我們曾經幫助他人,幫助其他眾生,而且持之以恆地做佈施,每當想起的時候,心裡就會滿意與知足。
功德,又名「心中的快樂或心情舒暢」,如果我們曾經打坐、經行,在臨終時,已經走不了、坐不了了,但想起能走、能坐的時候,自己有打坐、經行,生命並沒有白白地流失,心裡就會滿意與知足。
或者我們曾經開發智慧,曾經看到——身不是「我」,心不是「我」,在臨終時,就會感覺——覺性感知身體,心安住成為觀者,進而看到——身體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。
所有的感覺、念頭生起,也會看見——它們來了就走,那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。
當病重的時候,如果我們曾經修行毗缽舍那,那時候,我們就可以繼續提升,有些人甚至在那一瞬間,抵達苦的終點。
在佛陀的時代,也有很多這樣的例子,有些居士、國王、大婆羅門等,在活著的時候,聽法、持戒、修行,臨終的時候,覺性、禪定及智慧非常有力道。
比如:在座的每一位,每一天都有訓練。也許會覺得自己的心不太有力量,但是在臨終的時候,心會自然地爆發力量,類似於沒有後路,必須要戰鬥,心將會迸發出力量。
如果我們曾經修習毗缽舍那,可以洞見到躺著的身體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。
所有的感覺,(比如,疼痛)生起,我們就會看到——那僅僅只是一種感覺,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。
心裡的焦慮、坐立不安生起,我們只看到坐立不安,不再是「我坐立不安」,僅僅只是「坐立不安的感覺」生起,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。
不停地如此觀察與體會,也許可以證悟初果、二果、三果等。如果波羅蜜圓滿,可以洞悉「知者的心」……「知者的心」是諸法之首腦。
佛陀開示:「心乃是諸法之首腦」,如果能洞見心不是「我」,不是「我的」,就再也沒有什麼是「我」、「我的」了。苦的終點就在於——心放下心,若是那一刻死去,便可以證悟阿羅漢。
在臨終的時候,證悟阿羅漢,這一類阿羅漢,有專門的名字,稱之為「jīvitasamasīsī」。
這一切取決於以往的訓練,每一天都要訓練。從未佈施的人,偶爾要行佈施。佈施並不一定要花很多錢,比如,看到某人或某隻動物有困難,我們能給予幫助,就去幫忙。即使給予狗和貓一些食物,也已獲得功德了。
對動物的善行,可以得到功德;對無戒者的善行,也會得到功德;對持戒者的善行,也會得到功德,上述所說的功德,是越來越高、越來越多的。
對阿羅漢等聖者的善行,會獲得功德,對佛陀的善行,也會獲得功德,但是佛陀已入滅,那就對僧團做功德吧!
供僧是極大的功德。在供僧的時候,我們需如此用心——即使是往僧人的缽裡供養的一勺米飯,也別想著只是供養具體的這位或那位僧人,而要想著是在供養佛陀的弟子——僧團,如此供養,我們就會獲得非常多的功德。
如果我們每天在僧人托缽時供養,在臨終的時候,想到這些善行,心裡就會很滿足,就可以去往善道。
附近的村民就有這種情況,一位老爺爺、老奶奶每天都在僧人托缽時供僧,一旦發生狀況,他想起了(供僧這件事),便足以自保。
最好(的功德)就是修行。看到身體在工作,心是觀者,看到感覺、念頭在運作,心是觀者,看到心在工作,心是觀者,比如:心一會兒變成知者,一會兒變成想者,一會兒變成知者,一會兒變成緊盯者……不停地觀察自心的變化。
當病危瀕臨死亡時,直接去觀,如果福報波羅蜜具足,也許心能放下心,一旦心放下心,就再也無處可去,這稱之為「自知不受後有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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