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走神」屬於「放逸型」,「緊盯」屬於「修苦行」,如果我們不走神、不緊盯,我們在覺知自己,有覺性,心安住與自己在一起,有覺性及時地知道身心的運動變化,智慧就會生起。
如果沒有這兩個部分——沒有「覺性」,沒有「心安住與自己在一起」的禪定,或者只有一點點,久久地才生起一次,這稱之為「缺乏精進」。
精進、覺性、禪定,這三個带「正」的部分:正精進——也就是正確的精進,正念——也就是正確的覺性,而不是緊盯、鬱悶的覺性。正定——是正確的禪定,也就是心安住,是在沒有刻意的情況下,心跟自己在一起的狀態。
我們不需要打壓。心迷失了,知道「迷失了」,禪定就會生起,我們並沒有刻意地營造它,而且也沒有試著去呵護它。
我們常常地訓練,直到它能夠持續……「持續」這個詞並不完全準確,事實上,是它生起得非常頻繁。「心安住」的狀態非常頻繁生起時,就會感覺似乎一整天都在安住。
隆波就是如此訓練過來的。身為居士的時候,隆波的覺性就非常地快速,任何所緣在身心發生,隆波都能捕捉到。禪定也是具備的,心安住成為知者、覺醒者、喜悅者,而且無需呵護。為什麽無需呵護?因為覺性非常快速,心一動立即看見,一動立即看見,真正的禪定就生起了。
那些高僧大德,包括隆布信長老,並不知道隆波的名字,因為隆波去頂禮高僧大德,從未提及自己的名字、從何處來,根本不說這些,那只是在浪費時間,都只是直接向他們請法。隆布信長老不知道隆波的名字,他稱隆波為「知者」,「知者」變成了隆波的法號,每一次碰到,都會稱呼「知者、知者」。
隆布蒲尊者稱隆波為「修行人」,一見到就說:「修行人,怎麽樣啊?這次有什麽?」意思就是——在修行方面,有什麽要分享的嗎?
為什麽是「修行人」?為什麽是「知者」?因為覺性與禪定非常強大,為何覺性與禪定很強大?因為具備精進。
精進修行,而不是精進地打坐、經行,而是精進地——有覺性,去訓練心安住。
比如,訓練讓心安住,有時候隆波的心與所緣浸泡在一起了。如果覺性已經捕捉到了,隆波計時,在三秒鐘,最多五秒鐘之內,心必須要從這個所緣裡鬆脫出來,直到一旦意識「心跑到與所緣在一起」的瞬間,心就自己抽身出來了,這僅源自於精進而已。
精進於什麽?精進並不是像牛一樣地經行、打坐,精進並不表示經行很久、打坐很久。精進的意思是——精進地斷除已生起的煩惱習氣,精進地讓還未生起的煩惱不生起。精進地讓未生起的善法生起,精進地讓已生起的善法茁壯成長,所涉及的都是善與不善。
如果日日夜夜經行,希望取得道果、涅槃,這並未讓煩惱受到絲毫地影響,反而是在煩惱的驅使下行動。
因此,精進必須是「正確的精進」,努力修行,但必須要有「正精進」,而不是「邪精進」,如果精進地隨順煩惱習氣,就不對了。
比如打坐,拼命地打壓自己,一直處在鬱悶、苦悶的狀態,這不能稱之為「正精進」,並沒有減少煩惱習氣,而是拼命地「迎合煩惱習氣」。
如果能打坐很久、經行很久,就覺得自己很厲害,原本是應該減少煩惱習氣,結果變成了——「我很厲害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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