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陀教導的核心在於——「諸惡莫作,眾善奉行,自淨其意。」其他諸法,全都含括在這幾句話內。
大家已學習很多、聽聞很多了,取決於自己是否動手實踐。斷除所有的惡,只能靠自己斷除,落實且具備所有的善,也需自己訓練,讓心純淨無染,也需自己訓練……全都是需要自己親身實踐的法。
如果我們造惡,做了許多不善行,便會苦,悲傷、苦悶會等著我們;如果我們行善,純淨無染、快樂則在未來等著我們。
若想訓練自己的心,達至純淨無染,則需非常用功。
大家的心,每一天全是亂七八糟之事,造作此、造作彼、一會兒造作壞、一會兒造作好、一會兒造作不造作……想「不造作」,則造作空。
迷失在「造作」的心,是不可能純淨無染的,必需慢慢訓練。
起初訓練時,先讓心清明,然後去開發智慧,直至真正抵達純淨無染。
「心」本身是清明的,那屬於「心」平常的狀態。大家的心,在平常的狀態,就是清明的,在煩惱雜染尚未潛入時,我們的心是如此的。
佛陀開示:心的自然狀態、本然狀態是清明的。心鬱悶,是因為煩惱雜染摻雜進來了,煩惱雜染摻雜進來就會走、摻雜進來就會走……我們訓練心,讓它清明。
訓練「讓心清明」,即是——別迷失、隨著煩惱習氣跑,如果我們的心不被煩惱雜染控制,心便會自行清明。
比如,我們訓練禪定,心是「知者、覺醒者、喜悅者」,其實這即是「清明的心」,也就是「知者、覺醒者、喜悅者」的心。
這顆心,每一個人都能具備,但被煩惱雜染染污,導致它消失了,無法現身,結果成為貪的心、瞋的心、迷失的心……
因此,起步的階段,我們需先訓練心,讓心清明。
修習某一種禪法,然後及時地知道自己的心。禪修的方法眾多,每個人的根基與秉性不同,我們去訓練,練習之後,心能抽身出來,從造作的世間跳脫出來,成為知者、覺醒者、喜悅者。
比如,在寺廟的一些出家師父,隆波會教導他念誦「佛陀」。如果誰特別喜歡「想」,就去念誦「佛陀、佛陀」,持續不斷地念誦「佛陀」。
何時心特別散亂,「佛陀」就念誦得快一些,何時心寧靜,便輕鬆自在地念誦「佛陀、佛陀」……(隆波念誦的速度較慢)
念誦「佛陀」之後,去及時地知道自己的心,念誦「佛陀」之後,心散亂,知道「散亂」;念誦「佛陀」之後,心寧靜,知道「寧靜」……
當我們有覺性及時地知道自己的心,了知當下這一刻是如何的,那時,「知者的心」就會生起,「散亂的心」就會滅去,生起「知者的心」為代替。
在這座寺廟的一些出家師父,隆波教導他觀骨頭,從頭顱骨開始,眼眶……隨著脊椎往下觀,四肢……心是「觀者」,看見骨頭,不斷地觀骨頭。
最初觀時,有時看得到,有時看不到,持續不斷地觀下去,便會越來越清楚地看見,骨頭就會開始越來越透明,心也開始寧靜、清明。
「心」是觀骨頭的人,「知者的心」就會越來越清楚,而後便會獲得「清明的心」。
有些出家師父觀呼吸,其實並沒有觀「呼吸」,而是觀「身體呼吸」。在修行時,別一味地觀「呼吸」,應觀「身體呼吸」——看到身體呼氣、身體吸氣,持續不斷地去看。誰是看的人?心是看的人,就這麼不斷地訓練,有些出家師父是如此修行的。
有些出家師父觀身體行住坐臥、觀身體動、停之類的,不斷地去覺知,看到身體行住坐臥……
有一位出家師父為隆波擦玻璃,不斷地擦來擦去,看見——身體工作,身體在動,心是觀者,「知者」自行獨立凸顯,並沒有任何地刻意。如果刻意,那是做不到的,刻意,便有了貪心的動機,煩惱雜染生起,善法是不會生起的。
因此,起步的階段,有些出家師父經行,若不會經行,便會走得十分苦悶,或是計時,或是計算幾個小時、幾分鐘、幾個回合……這些人並不會經行。
經行並不必須姿勢很漂亮,而需帶著覺性經行。比如,經行時,心散亂、心跑掉了,及時地意識到「心跑掉了」,當我們及時地知道「心跑掉了」,「知者的心」就會生起。
何時正確地如其本來面目去知道境界,那時候,「知者」就會自動自發地生起。我們無法指揮讓「知者」生起,只要我們不迷失,「知者」就會自行生起,因為這是心本來的自然狀態。心的本然狀態就是——它是清明的,是知者。
因此,經典闡述,心的特質就是——對所緣進行感知。事實上,心本身已是「知者」,但它被染污了,由於各種各樣的煩惱雜染而染污,被「心所」染污,成為——貪心、瞋心、痴心、萎靡不振的心、妒忌、害怕、恐懼、擔心……出現各種各樣的狀態,這都源自於「與心同步」造作的事物,心本身僅僅只是「知者」而已。
因此,我們拼命地修行那麼久,就是為了回歸並認識「知者」。事實上,那本身已經存在了,那是我們的心本來自然的狀態。因此,「知者」並不是多特別、多奇怪的事物。
靜慮林聲明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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