喚醒沈睡的心
作者: 隆波帕默尊者
日期:微法談聽錄

修行並不是什麼難的事情,因此,隆布敦長老才會開示:「修行並不難,難的是那些不修行的人」,就只是如此而已。

不修行的人,也就是迷失的人,迷失在念頭的世界、夢的世界裡。我們要把心喚醒過來,透過修行某一種禪法,心迷失了,跑去想了,及時地知道,心就會變成「知者」。

「知者的心」一旦生起之後,我們試著去觀「蘊」,身體、苦樂,是被觀察的對象。

接下來,我們可以觀察得更細一些,苦、樂並沒有所謂的好或壞,並非善,並非不善,僅僅只是果報,沒有什麼好或不好。

我們慢慢不停地去分離蘊,有心作為「觀者」。在我們能夠分離蘊,心作為「觀者」的時候,我們就會看到——所有被觀察的對象,全都不是「我」。

看到這水杯嗎?這水杯是被覺知、被觀察的對象,對嗎?看到這杯子是我嗎?如果誰看到是我,就需要去看精神科醫生了,已經瘋了。這根本沒有任何難度。

世間的人,一直處在瘋狂的狀態,不是「我」的事物,卻誤以為是「我」。為何如此?因為迷失。

一旦心作為「觀者」,看到身體,就會發現不是「我」,看到苦樂,也不是「我」,看到好壞,也不是「我」,慢慢不停地去觀察。

如果觀得更細,我們就會發現——「知者的心」本身,同樣也是呈現三法印的,覺知一會兒又會迷失,變成了「迷失者」,「知者」死掉了,變成了「迷失者」。迷失一段時間,也會滅去,或許繼續迷失,或許生起「知者」。

迷失有六種形式——迷失去看、迷失去聽、迷失去聞、迷失去嚐、迷失在身體方面去觸、迷失在心裡面去想,迷失有六種形式。

如果我們慢慢去訓練,最開始,我們會看到身與心分離。「分離」並不是指——身體坐在這個地方,心抽身到天花板上,有些人誤以為分離是如此的,不是的!

「分離」只是我們心裡面的感覺,一旦分離,我們就會感覺到——身體是被觀察的對象,苦樂是被觀察的對象,好壞是被觀察的對象。

接下來,我們就會看到——「知者的心」本身,同樣也是被觀察的對象。

一顆心生起,就會滅去,生起另一顆心作為「知者」,知道剛才的心是怎麼樣子的。

「心迷失在眼根」生起了,一旦有了覺性,帶有覺性的心知道——剛才迷失到眼根了,迷失去看畫面了。

心迷失到意根,迷失去想,迷失去想一會兒之後,生起「知者」,知道——剛才心迷失去想了。在看心生滅的時候,就會這麼看見。

心正在迷失的時候,那一刻是沒有覺性的,那是無法覺知到(境界)的。一旦「知者的心」生起的瞬間,就會知道——剛才的心,迷失了。

我們無法命令讓「知者的心」生起,我們要不停地訓練,直到「知者的心」可以自行生起。

訓練獲得「知者的心」的方法就是——心迷失了,知道;心迷失了,知道,就是這麼簡單,「知者的心」就會生起。

一旦「知者的心」生起得非常嫻熟,生起得越來越多,就會看到——色法,也就是身體,不是「我」,苦樂的感覺,不是我,好壞,也就是行蘊,也不是我。

「知者的心」本身,也是無常的,一會兒變成「知者」,一會兒變成「想者」,想變成「知者」,也無法命令讓它生起,變成「知者」之後,也呵護不了。

迷失去想了,阻止不了,想了之後,想讓它不再想,也不會停止,但是,在我們知道心「想」的一瞬間,「想的心」就會滅去,「知者的心」就會自行生起。

觀身的時候,身體正在動,是這麼觀的——身體正在動,身體正在坐著,有「正在」,「now」,有當下這一刻——「正在」。

但是,如果觀心,快樂了、痛苦了、貪了、瞋了、痴了,迷失。為什麼一定要有「了」,因為當我們正在迷失去觀所緣時,那一刻是沒有覺性的,覺性是不存在。

覺性不會在迷失的時候生起,因此,在迷失的去看、迷失去聽、迷失去聞、迷失去嚐、迷失去感知身體方面的觸、迷失在心裡面去想,那時候不會有覺性,不可能有覺性。

但是,如果我們曾經訓練過,「知者」生起得非常嫻熟了,迷失的一瞬間,「知者的心」就會自行生起,就會意識到:「誒!這是迷失」,能夠記得迷失的狀態。

若要覺性生起,只有「心能夠牢牢地記得境界」,《阿毗達摩》是這麼教導的,那教導的是正確的。

因此,我們要訓練去觀境界,修習某一種禪法,念誦佛陀也行,觀呼吸也可以,吸「佛」、呼「陀」什麼禪法都行。一旦心迷失了,忘了呼吸、忘了念誦佛陀了,及時地意識到,常常地覺知、常常地覺知,「知者」就會越來越頻繁地生起,越來越熟練地生起,直到最後看到——「知者的心」本身也是生滅的。

「知者的心」是生滅的,如果能夠看到「知者」本身也是生滅的,在六個根門生滅,這稱之為「看到了識蘊」。第五個蘊,就是識蘊,如果這麼照見,就可以見法了。

靜慮林聲明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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